近年來國內多有學者認為美國智庫是“獨立”機構。如有的學者在介紹美國布魯金斯學會時,稱“決定布魯金斯學會產品質量的關鍵因素在于其研究人員的素質、有效的運行機制,而歸根結底是因為智庫本身的獨立性”。筆者供職智庫多年,深感美國智庫結構復雜,不能一概而論。
之所以得出美國智庫是“獨立”機構的結論,是因為其分析框架尚停留在美國政治體制是三權分立和兩黨輪流執政的基礎上。而筆者研究認為美國政治實質是金融僭主世襲體制,紐約美聯儲世襲股東才是幕后的權力核心,華盛頓的美國總統只是在前臺活躍的一個表演者。美國眾多智庫的資金主要來源,正是來自洛克菲勒家族、摩根財團、高盛財團等華爾街金融集團和跨國金融家族,其主要領導人也和華爾街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以布魯金斯學會為例,其資金主體是洛克菲勒基金會和其他大公司,政府資金比例不超過收入結構的20%。布魯金斯學會現任董事局主席約翰?桑頓,是高盛銀行前總裁兼首席運營官、現任匯豐銀行北美主席。布魯金斯學會現任總裁塔爾博特,則是美國政府前副國務卿。這樣的智庫顯然并非“獨立”機構,而是美國金融僭主世襲體制的智囊團和思想庫。這些智庫負責出謀劃策,美國政府具體執行,一唱一和,暗中配合,共同為金融僭主世襲體制服務。
服務于華爾街的美國智庫和美國政府的合作形式非常隱蔽。一種形式是通過“旋轉門”機制,就是智庫研究人員進入政府任職,直接影響政府決策,或者將智庫研究成果輸送給政府部門,間接影響政府決策。另一種形式是美國政府部門通過智庫資助指定對象,讓人羚羊掛角,無跡可尋。根據英國作家桑德斯的《文化冷戰:中央情報局與文學藝術》一書披露,美國中央情報局將大筆經費撥給福特基金會、卡內基基金會等機構,讓這些機構以它們的名義把錢捐助給中情局的指定對象,在國外培養一批“以美國是非為是非”的知識精英,再通過他們去影響本國的公共輿論和政策制定。法國情報研究中心的新書《阿拉伯革命:不為人知的一面》,其中有《美國非政府組織對“阿拉伯之春”的影響――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的例子》等章節,專門討論美國各種非政府組織和基金會策劃、組織了“阿拉伯之春”。
因此,美國某些貌似中立的智庫并非獨立機構,其使命實則為美國統治集團和跨國金融家族搖旗吶喊,提供咨詢。我國有關高校和科研機構在和這類智庫合作時需要保持警惕,對可能影響經濟安全和社會穩定的項目應謹慎合作,而有關部門對可能危及國家安全的某些美國智庫應禁止進入。(江蘇省行政管理科學研究所副所長 丁進)